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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

【立德树人】胡洁琼:我眼中的非洲学学科建设

“非洲学导论”课程是我院院长刘鸿武教授主持的一项研究生特色课程,我院研究生在此课程启蒙教育下,对“非洲学学科”建设和未来的研学生涯发展有了初步的认知,现将相关研究生感悟心得在此编发,以飨读者。

十年而立梦,一世非洲情。随着中非交往日益密切,中非合作道路宽阔且广,中国非洲学乘势扶摇直上,渐成体系。非洲研究院作为非洲学立梦的平台,建院十余年来,在刘鸿武院长的带领下,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非洲学学科发展与人才培养道路。刘鸿武院长曾说:“对于学问,我们并不是一些标新立异的人,但也不会追随时尚投身显学,我们一直秉持自己内心的感觉,固守在那些看似边缘冷寂的世界里做个体的思考与追寻”。非洲学是中国研究领域的新边疆,在这一浩瀚的待开发知识海洋中,刘鸿武教授对非洲学子谆谆教诲,提出了三点要求:一是读万卷书,二是行万里路,三是在务实事中塑造提升自我。学术并非闭门造车,不能做书斋里的读书虫,非洲学更是如此,中国非洲学是从非洲大陆中行走出来的,走出非洲认识,拜非洲人为师,最后归于非洲。在非洲学学子身上,刘鸿武教授对他们给予深厚的希望,他告诫学生,做学问必须要严谨认真,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细节之处见真章,要以非洲研究院为平台,以知识沉淀人生,明确未来目标,定下“三年十个一”计划,提升学术能力,最终经世致用,服务国家和社会。

“行之力则知愈进,知之深则行愈达”,只有在知行合一中,我们才能获得长足的进益。作为非洲研究院一份子,做非洲学研究,既要知非洲学,更要行非洲,从自身经历体悟、力行非洲学学科建设。“红日初升,其道大光”,20级非洲历史的胡洁琼在其《非洲学建设的新意与法度》文章中,提出了自己对非洲学建设的思考。她写道:个人认为非洲学的建设有其应当遵循的法度,同时于法度之中有所创新,有所发展。


一、所谓新意

入院之初便得以一窥特色非院的独特之处,无论是国内高校首个非洲博物馆的建立,还是中非智库论坛的创办与建立,无不展现出浙师大非洲研究院创新的勇气与努力。而浙江师范大学非洲博物馆十年庆典暨首届非洲文化月的举办,更是让每一位非院学子能够更为真实更为沉浸式地感受“非洲”这一原本抽象而遥远的名词。正如非洲研究院公众号的推文所言,非洲博物馆及其所释放的文化与艺术生命力,与非洲研究院其他务实平台和精神理念一起,共同构筑了非洲研究院“精巧的实体”和“丰满的灵魂”。刘鸿武教授曾在《守望精神家园:人文科学论纲》一书的后记中写下自己年少时光的求学经历,“80年代初的武汉大学,学术气氛颇为活跃和自由,又率先实行了较为宽松的‘学分制’,我因而得以到哲学系、中文系选修和旁听过杨祖陶等老师讲授的中西古典哲学和美学理论课,那些课,使我这个来自云南大山世界里的年轻人,感受到了一种抽象思维启蒙了心智、艺术灵性拓展了心灵时的欢乐。”他不仅真正领悟到了何为大学,也将心智的启蒙与欢愉带给了一代代学子们。通过举办非洲文化月、邀请专家学者开展讲座等一系列活动,让我们得以领悟什么是真正的脚踏实学习,也为非洲学的建设增添底色,非洲学的建设应当是多样包容、自由真切的,而不应局限于单一化的传统授课模式。

学问虽远在非洲,亦当求之。学习不应限于书本,止于书本,非洲学虽是一门新兴学科,但非洲研究院建设的新意使非洲学变得立体和多维。我们虽不能前往非洲感受真实的当地风土人情,但是非洲文化月的举行为我们提供了平台。尤其是刘鸿武教授的“寻梦、追梦与造梦——我的艺术人生梦”,徐薇老师的“一个中国女人类学者的非洲情缘”以及李坤老师的“约鲁巴人的约鲁巴”等一系列讲座,让我对于非洲有了更深的了解,非洲不再是书本上抽象的名词,而是一位位满怀非洲情思的学者娓娓道来的美好。也正如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王逸舟在“全球视野与中国的非洲研究”一序中写道,“最近几年里,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我与鸿武教授本人及他的非洲研究团队有过多次接触,在这一过程中,不仅看到他们的大量新作及雄心勃勃的研究计划,看到浙江师范大学领导在各个方面对他们的大力支持与协助,更看到贯彻其中的一种新气象新视野,一种洞察中国外交全局之后开展非洲研究的大气,一种只有立足于全球层次和中非宏观战略关系才会具备的视野。”非院的建设,非洲学的建设不是一个人的单枪匹马,而是每一位满怀非洲情思学者们的并肩作战。

就非洲学建设而言,刘鸿武老师早前在《黑非洲文化研究》一书中便前瞻性地表示,一方面,包括黑非洲大陆在内的来自世界各地的经济学家、政治学家和社会学家们,在研究当代黑非洲发展问题的过程中,渐渐意识到他们有必要超越或突破以往那种仅以自己的专业眼光来进行纯经济技术与政治分析的局限,而应该把当代黑非洲大陆的发展问题放置到黑非洲大陆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这样一个更广阔的背景上来进行。另一方面,那些古老学府人文学院里研究黑非洲文化的专业人类学家们,也开始改变他们那根深蒂固的学院派风格和漠视现实社会问题的孤傲态度,走出了纯学术研究的象牙之塔而以一个谙熟当地民族之精神特征与文化特性的人类学家的敏锐眼光,来对当代黑非洲各国的现实经济政治行为加以审视分析。而这无疑要求了研究非洲学的学子们需做到真正地尊重非洲,了解非洲,而不是故步自封,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而令人佩服的便是,包括刘鸿武老师在内的一大批研究非洲的中国学者们,并没有一刀切地将非洲作为一整块大陆草率相待,而是既能以整体的眼光尊重之,又能够细致入微地具体到某一国甚至是小到该国的风土人情研究之。

刘鸿武老师在《尼日利亚建国百年史》曾谈过自己对于 “历史写作对于今日非洲国家有何特殊意义”的看法,我们常说,人有往事,族有谱牒,国有历史。今日非洲大陆54国,无论大或小,穷或富,都有自己的过往经历,有一部属于自己的历史。外部世界的人们若要认识理解这个国家,与这个国家的人民往来,最好的方式就是从认识它的历史开始,从了解它的文化起步。诚如其言,了解非洲文化,尊重非洲历史,才能真正理解非洲,走进非洲。而所谓的文化,所谓的历史也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泛泛而谈,而是深入了解持久关注之后的真切,以《从部族社会到民族国家:尼日利亚国家发展史纲》一书为例,刘鸿武老师在“以民族文学艺术推进统一国民文化的形成”一处就曾深入了解尼日利亚这一国家,60年代尼日利亚作家们的作品大多以本部族的社会生活为背景,生动得描述了非洲古老的文化传统在欧洲文化和现代都市文明冲击下发生的混乱和破坏。当时,文学的主题是试图整合黑人文化与欧洲文化,从而为新国家建设起一种新型的黑人文化。非洲本土对于文化的认知,对于国家的认同随着社会的进步不断发展完善,同样作为非洲学的学习者,我们也应当追随之,这不仅仅是新闻时事上的关注,同样也是对其文学艺术等文化积淀的不断学习。非院自建院起便不断打磨自身,同样,非洲学的建设也应当是动态的过程。

《尼日利亚史》一书由于适应了英帝国主义从精神上奴役和麻醉殖民地人民以维护其摇摇欲坠的殖民统治的需要,英国殖民当局和报刊立即大加赞赏,吹捧为尼日利亚史的“权威著作”,并强迫尼日利亚一部分大专学校采作课本。显然,这一行为是无视历史现实需要抵制的,但若换个角度,一代代研究非洲的中学者们所出的各类书籍,又或是曾踏上非洲大陆的非院学子们所写下的随笔感想,是否能作为“课外书”为绚烂的非洲文明增添一抹亮色呢,让非洲人民看到,在遥远的中国,有着许许多多的中国学者愿意倾听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文化,并一一书写他们与非洲的故事。更甚者,就算未能远赴非洲求学,但凭着对非洲的满腔热血,同样也可以写下自己的非洲梦,非洲情怀,一如此时此刻娓娓道来非洲学导论有感的我们,哪怕平凡,但贵在真诚。正如刘鸿武老师在《黑非洲文化研究》前言中所写,“笔者在本书写作过程中还有一个基本的想法,那就是试图以一个中国人的眼光,尽可能的写出作为一个东方的中国人对于遥远世界的非洲黑人历史文化的一种直接的个人心灵体验和感受。这些体验和感受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但因其富于个性化的色彩或许能给人启示,引发有意义的思考。”


二、所谓法度

就法度而言,首先应明确原则性的问题,即非洲学是一门交叉学科,研究非洲不应局限于历史等单一的角度,而应从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等多角度综合性地构建当代的非洲学。《黑非洲文化研究》一书中便早已明确了这一立场,非实用性的人文学科开始介入到现实社会生活中来,以其对人类精神、文化、历史、价值的深切把握来对当代黑非洲大陆那种种独特而似乎又为单纯的经济学、政治学所难于完全解释把握的经济政治现象作出自己独特的分析说明。同时,这些人文科学还与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等社会科学以至自然科学相互交叉渗透,从而使当代黑非洲发展研究形成了一种建立在宽广的学术视野、广博的知识结构的背景基础之上的多学科跨学科综合研究、系统分析的格局。随着这种交叉渗透的发展,在黑非洲发展研究这一领域里,学科之间的界限越来越不清楚,各种理论与知识相互结合在一起来共同解决某个问题。

同时,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西方率先开展了对非研究,其研究体系确乎要比中国“成熟”,一方面我们需要参考西方对于非洲的论文著作,但另一方面,我们需辩证地理性看待,以艾伦·伯恩斯为例,艾伦·伯恩斯曾在尼日利亚英国殖民政府供职二十多年,他不仅是英帝国主义殖民政策的执行者和代言人,而且是直接镇压尼日利亚人民的刽子手。作为《尼日利亚史》一书的作者,他在本书中完全站在帝国主义反动立场上,大肆宣扬“侵略有功、剥削有理”的强盗逻辑。在此摘取部分片段以供佐证,“在尼日利亚,非洲人同欧洲人之间的关系过去是相当和谐的。但也有一些例外的情况,这大多是由于失礼而不是出于恶意引起的。不过,这两个种族在个人之间却存在着许多私人的友谊,并有着一种普遍的相互尊敬。用尼日利亚总理的话来说,英国人被认为‘最初是主任,后来是领导,最后是伙伴,但始终是朋友。’祝愿这种友谊万古长青!”在研究非洲过程中,在参考各类有关非洲的外文文献时,我们应明确自己的立场,那便是尊重非洲的历史事实,同样,这也应当是非洲学建设需遵循的法度,学习西方非洲研究的合理之处,但不是一味地盲目照搬,而是有所思考,坚定自身的立场,真正地做到“非洲情怀、中国特色、全球视野”。

此外,刘鸿武老师在“人文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的基本特征”方面的思考也可作为非洲学建设的一大维度。人文科学的研究活动,一方面离不开理性思维,也需要运用实证或逻辑的方法,但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相比较而言,人文科学却在更广泛和更普遍的领域中需要借助于研究者个人的主体性内心感受、情感体验和心性直觉的方式,借助于研究者个体生命中直接的体悟过程,以艺术的、诗性的、灵动的方式,在理性与激情、理智与本能、思想与意志的既矛盾又统一的运动中,来把握人的精神、情感、价值意义这个特殊的世界。同样的,近代以来,那些特别强调人文科学的学科独特性的人,也一直在坚决反对将自然科学的实证方法简单移植到人文科学的研究领域中来,他们不停地也在追求着各种独特的人文科学方法论与认识论体系,并形成被称之为“人文主义”或“人本主义”的研究方法与研究手段,以此来抗衡将自然科学方法移植到人文科学领域中来所形成的“科学主义”方法论。

或许,这也是非洲情怀的一种解读,不应过于理性地采取自然科学的方法,而应当根据人文情怀地研究非洲,非洲学的建设不应由僵硬化的公式组成,而应由一位位独立自由的非洲学者书写与非洲的故事,对非洲的理解,非洲情怀的独特诗意。


三、克制的非洲情怀

艺术远不及生活重要,但如果没有艺术,生活就非常贫乏了,非洲学的建设也应如是,当心怀非洲情思地从事非洲研究,体味其诗意的生活,正如刘鸿武老师在《寻梦、追梦与造梦——我的非洲艺术人生梦》所说,做有灵魂有情怀的学问。

只有心怀平等才能选择和拥抱平等,不同群体间的相处模式同样也可以是平等的。我在本科期间曾接触过几位非洲留学生,在此想叙述期间发生的一个小故事。大二曾遇到过一位来自埃塞俄比亚的姑娘,初次相识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临近晚饭她表示自己得回去了,但支吾着不知如何解释,那时我刚好看了有关***的书籍,便问她是不是正在斋戒,并用基础的英语单词解释何为斋戒,现在回想依旧印象深刻,她很激动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解决了她来中国一年多来一个很大的沟通困扰,并让我把这两个汉字打在她的备忘录里,以便她之后可以和其他同学解释。后来陆陆续续遇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我本想安慰她,但是就是那么一个小巧的姑娘,看出了我的烦躁,温温柔柔的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她可以理解,让我不要担心,包括后来在科研立项的时候,她也帮着我联系留学生,接受我的问卷和访问。最大的感触大概便是刚刚所提到过的,只有心怀平等才能选择和拥抱平等,不同群体间的相处模式为什么不可以是平等的。大学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自私自利万分精明的留学生,只是有时候曾经发生过的那么一小个故事真的可以影响我很久很久,而当它与其他见闻叠加时,也慢慢改变着我对于一个群体的看法。

普通如我,还未曾踏上非洲这片大陆,简单如我,也未曾发表过有关非洲研究的论文,但这并不妨碍我娓娓道来自己与非洲的结缘,一如此时此刻我很想分享这个故事,一如每一位非院学子尝试着写下自己独有的非洲情怀,也一如刘老师曾在书中所说,“我对黑非洲文化的这种个人心灵体验和感受,来自于我在从事这项工作之前经欧洲而对黑非洲大陆为期一年的实地考察访问。那样一种心灵的体验和感受,确实是在大学的研究工作中,在阅读文献观看电影录像中难以产生的,甚至很难用文字和语言把这种直觉感悟体验准确地描述出来。”每个人对于文字,对于体验的感受都是真实的,每一位学子对于非洲的尊重也都是值得记录和思考的。

然而,正如克制情感是人的一种尊严,非洲学的建设也应当使每一位研究非洲的学者们拥有克制的非洲情怀,不因非洲情怀而失了方向,而是客观地看待非洲,我们亦应该保持一种审慎而适当的态度。因为我们注意到,在这样的研究[注释:“这样的研究”在原书中指从文化传统的角度来研究当代黑非洲的发展问题,或是在黑非洲文化的研究中注重更多地关注变迁问题]中,往往可能在理论上乃至结论上,事先暗含着一些既定的价值倾向或评判标准,从而影响到我们对问题的看法。在这方面,容易出现两种极端倾向,一种是过度地夸大了黑非洲传统文化对黑非洲现实所能产生的制约与影响力,另一种则简单地认为黑非洲文化的现代变迁就意味着放弃或改变它的文化个性特征。我们不是一味地夸赞非洲的一切事物,而是尊重非洲这片土地上发生的每一个真实的故事,审慎而适当地研究之。

所谓情怀,是心怀非洲之情,是平等相待的胸怀,是真情实感的流露。而我实乃有幸,曾在书中拜读过大学问者的非洲情怀。“故而人们常说,所有的历史著作,其实都不过是当代人对过往岁月的一种有选择性或倾向性的知识拼图与精神呈现罢了,其所呈现的不可能是历史图景的全貌,它一定是残缺的、有局限性的。但即使如此,历史写作与岁月描述,对于今人与后人,依然具有持久的魅力与意义。历史,本是一个国家之精神家园,一个民族之心灵故乡,是今人安顿情感与灵魂的地方。”刘鸿武老师的学问是感性与理性的结合,既有“学问虽远在非洲,亦当之”“寻梦、追梦与造梦——我的艺术人生梦”等感性的诗情画意,但与此同时,又兼具尊重非洲历史知晓历史记录局限性的克制理性,在克制的非洲情怀中安顿情感与灵魂,并进而表达分享自己的思维见解,只为与非洲友人们携手共渡难关。“从某种意义上,今日非洲欲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地去摆脱困境,去实现国泰民安的发展目标,实则必须从本国历史文化之重新认识、重新书写开始。”无疑,刘鸿武老师做到了,行遍非洲大陆,重新认识书写着非洲这片值得尊敬的大陆。在此我还想摘录《非洲五十四国简史》作者许永璋在后记中写下的一段话,“书稿写成之后,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出版。这一放,就是二三十年。我也从50来岁的中年人,变成一个年近八旬的老翁了。”而刘鸿武老师及其博士生的帮助,使这一书稿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或许,所谓的非洲情怀应当还包括这一层含义,即国内外非洲研究者们的互相鼓励支持,一如非院学者们的并肩作战,非洲学的建设需有此等情怀。

许永璋先生在书的最后写道,“面对30年前的笔记,感慨良多。唯可慰者,身心尚在,仍能在史学园地继续耕耘。我想,只要不断耕耘,总是会有收获的。”非洲学的建设需有其新意,遵循法度,但与此同时,赤诚的非洲情怀更为难能可贵,心怀非洲之情,在实践中不断打磨。

为你,千千万万遍。


本文作者:胡洁琼,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2020级非洲学(非洲历史与文化)研究生。


供  稿|胡洁琼

编  辑|刘晴

审  核|廖思傲


作者:

发表时间:2021-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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